最近看了几位前辈关于世界文化和中国文化的文章和作品,我自己思考一下。《东西文化及其哲学》年梁漱溟老师谈“世界文化三期再现”说:“从质量上讲,世界未来的文化是中国文化的复兴,类似于近代希腊文化的复兴。这是一个很好的预言,也是一个很好的愿望。梁老师称之为“中华文化的复兴”,即孔子礼乐的复兴。这是他在20世纪20年代初说的话。上世纪80年代,当他说“我们今天应该如何评价孔子?”《东方学术概观》引用前任夏曾佑《中国古代史》云:“孔子是中国政教之源,中国的历史不过是孔子一人的历史。”大四学生刘仪征引用云《中国文化史》:“孔子是中国文化的中心,没有孔子就没有中国文化。孔子传下的几千年文化,孔子开启的几千年文化。”梁老师说:“两位老师的话差不多,但刘老师说的更清楚。”大众的话很发人深省,让我想到了中国的“尊孔”、“批孔”。记得十年前,季羡林先生在《从客观上看中国文化》一文中谈到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时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认为世人评价孔子时,不能不遵循这个规律。这里,先从“尊孔”说起。孔子在世的时候,虽然是“圣上之时桃园的采集者和分配者”,但似乎并不怎么成功。鲁迅先生曾说:孔子决定做“现代圣人”是在他死后,但他活着的时候吃了很多苦。东奔西跑,虽然你曾经是鲁的警司,但马上就下台了,丢了工作。而被有权有势的官员鄙视,被野蛮人嘲笑,甚至被暴民包围,饿死。徒弟虽然收了3000块钱,但是只用了72块。然而,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一个。有一天,孔子很愤慨地说:“如果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可以在叉旁的海面上漂浮。如果你跟着我,有什么理由?”从这个负面计划中,我们可以看到新闻。为什么孔子死后才“成为现代圣人”?这要从现代的“独尊儒术”说起,还要感谢刘邦和武帝。本来刘邦并不崇拜儒家,也不崇拜孔子。据《汉书郦食其传》,一骑士对李生说:“沛公不喜儒术,众客来儒顶,沛公设法解其冠,溺于其中;和人说话,经常骂人。”说刘邦“不喜儒家”。这是一个“好故事”。但刘邦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从“不喜儒术”到尊儒术、尊孔。孙同叔叔在这里起着关键作用。史邦初说是皇帝,与群臣宴饮时,“群臣或饮酒、或醉酒、或呐喊,争胜,拔刀撞柱。”刘邦“患之。”因此,孙同叔叔提出了他的建议,他“加入了儒家学者的仪式”。之后,他以这种“宫廷仪式”敬礼。这一举措立竿见影。史书上说“从以下诸侯,无所惧敬”,“无所敢闹,无所不敬。”于是刘邦非常满意,说:“我今天被称为皇帝。”借此机会,孙同立即向刘邦建议说:“所有儒生的弟子都和他们的大臣在一起很久了。希望陛下当官。”于是这些儒生都有了官衔,各得“五百金”的赏赐。他们高兴地说:“孙叔叔是一个圣人,知道世界的时事。”也就是说,孙同叔叔也是一位“圣人”。从刘邦的“厌儒”到儒生的获奖,可以看出儒生的妙用。再说说武帝吧。梁武帝时期“废百家,献六经”天下皆知,但汲黯说他“由内而行仁义。”这是怎么回事?这说明梁武帝对儒学的崇拜未必是全心全意的。从此以后,这个问题也可以在元帝和的一段对话中看到。云:八岁,立为太子。G
看到宣帝用了很多文法官,被处以刑罚,宣帝大吵大闹说:“汉家有自己的制度,本来就是欺负别人的。怎么可能是纯粹的道德教育和周政治?而且俗儒不时兴,故古而不今,使人眼花缭乱,名实不符,不知所守,何以任用!”奈叹了口气,“如果你惹我的家人,你是王子!”所谓“汉家自成体系”是很有深意的。大概从刘邦开始,就一直是“霸王杂兵”。汉朝的法国风格就是这样,但是元帝不知道,所以宣帝很大方。我50年前写过一篇文章《汉书元帝纪》,也讲过这个问题。关于汉代以后尊儒尊孔,柳诒徵《益世报人文周刊》字讲得很详细。孔子逐渐从“至圣”上升为“最有成就、最神圣的宣传之王”,甚至孔子的后代也被封为“盛宴公爵”。那么,刘老师说“没有孔子,就没有中国文化”,可谓一信一签。同时,鲁迅所谓的“孔子在中国的存在是被有权势的人举起来的”也不是没有他的信仰。孔子不仅在古代受到有权势的人的称赞,在现代也是如此。这是鲁迅亲眼所见。他说:“孔子在中国的存在是有权势的人捧起来的,是有权势的人或想有权势的人的圣人,与普通人无关。三四十年前,凡是想得势的人,也就是想当官的人,读四书五经,做八股文。还有人称这些书和文章为“垫脚石”。也就是说,公务员考试一结束,这些东西就会同时被遗忘,就像敲门时用的砖头一样。门一开,这块砖就扔了。这个人,孔子,死后一直是“垫脚石”的差事。看看最近的例子,就更清楚了。20世纪初,孔子的运气很不好,但是到了袁世凯的时代,又被人记住了。他不仅恢复了祭祀仪式,还制作了一种新的古怪的祭祀礼服,让朝拜者穿着。随之而来的是君主制。可是,门最后没敲,袁死在了外面。剩下的都是北洋军阀,他们在觉得自己要完蛋的时候,用它敲开了另一扇幸福的门。占据江浙的孙将军,在路上随便砍杀百姓,复活了抛锅礼;张宗昌将军,进了山东,连钱数和兵妾数自己都数不过来,又刻了《中国文化史》,把圣言当成了可以通过肉体关系传染的性病之类的东西,收了一个孔子的后代做女婿。然而,幸福的大门仍然没有向任何人关闭。”在鲁迅看来,袁世凯、孙、张宗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和古代的人一样,尊儒尊孔为己用。从刘邦到袁世凯,虽然改朝换代、尊孔的文化传统持续了很久。至于3批孔,也可以从古代说起。且不说与孔子同居的隐士对孔子的嘲讽,只有汉代的王充和明代的李治。王充在“评法批儒”时期,曾以“批孔”著称。他写了《且介亭杂文二集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写了《论衡》。但“问孔”不等于“批孔”。他只是说孔子的话并不总是对的,并不认为“圣贤言而无信。”提出这样的问题并没有错。王充也写过《问孔》,批判汉代儒学。但是,他对汉儒的批判并不等同于对孔子的批判。《儒增》他说:儒家讲五经,多失其理。以前的儒者看不到故事的结局,却是空空如也。后儒信前师之言,以旧叙学之言。如果你是老师,你就会成为教授。及时做官,努力上进,小心谨慎,好好考。所以,假话不断,真事却没了,五经也没了。况且王充从来没有批评过孔子。男性
在“评法批儒”时期,李贽也以“批孔”著称。看来李治批孔比王充批孔更扎实。当年礼部叫张文达革除李治时,曾说他“以孔子是非为缺据,痴人过生日。”李志《正说》确实说过“评判孔子是非”的话。他说:我不在乎前三代;三代之后,汉、唐、宋也。中间几千年,谁没有对错,真的没有对错吗?以咸孔夫子之是非为是非,故无是非耳,但再给是非者,又能安之?夫妻之间的是非之争,如年龄,昼夜变化,不尽相同。昨天不是今天,今天也不是后天。虽然今天孔子复活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是对是错,但是我可以惩罚他的职业!在全世界都在“以孔子的是非为是非”的时候,李贽的言论确实“疯狂而恶毒”。看来问题不在于他批判了孔子,而在于他违背了官方儒家的统治。这对当代政治和宗教是有害的,对世界人民也是有害的。但大金吾审问李治时,李治说:“罪人写的书很多,对圣教有益。”李治去世后,袁中道写了《自纪》,也说他的作品“大大地补足了世界和人心。”这种情况,不知道谁信。从以上尊孔的例子可以看出,历代权贵一般都是尊孔的;凡是“识时务”的儒生,也就是知道时务的人,都尊敬孔子。两千年来,只有半个王充和一个李治是无知的。李治涉嫌批孔,所以不得好死。历史表明了这一点,也让人不禁怀疑。当然,对于思想抗拒的人来说,还有更现代的东西。近百年来,世界大势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中国不仅自己改朝换代,西方文化也大量涌入,中国的文化大门不得不打开。面对西方文化的冲击,出现了尊重和认同孔子的新问题。五四运动本来不是“批孔”运动,而是提倡“新文化”。打倒“孔家店”,孔子在天地之间就无处可逃了。当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有批评也有尊重,意见也不统一。这似乎和政治观点有关。康有为主张变法维新,撰写《藏书世纪列传总目前论》,建立“儒教”,推崇儒学。章太炎主张种族革命,写了《李温陵传》,说“孔子之教,只为与时俱进”,“儒者趋利。“这是一批漏洞。然而,张对这个洞的批准却半途而废了。《孔子改制考》年,他说自己“兴奋,鄙视孔子”,因为他“深恶痛绝儒家”。张的变心,与他后来“既自民,渐入颓废之唐”,可能不无关系。此外,刘给写了一封信,倡议“尊孔”、“读经”;林琴南《诸子学略说》说“克服孔孟,铲伦理”,意思是“人心尽失,万劫不复。”这些都是尊重孔子的。五四以后李大钊的《致柳翼谋书》,鲁迅的《答大学堂校长蔡鹤卿书》还是有影响的。李大钊说:“中国的工人运动也是打破孔子阶级主义的运动。按照孔子的理论,对于工人阶级来说,他们总是被置于被统治阶级统治和牺牲的地位。”他还说,“孔子不是一个永恒的真理。孔子,或者其他古人,只是一代哲人,绝不是万世楷模。他的理论在中国两千多年,都是因为中国的农业经济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的理论适合那个经济情况。现在经济变了,他的理论从根本上动摇了,因为不能适应中国的现代生活和社会。有几个崇拜孔子的信徒每天都去曲阜参观,穿着夏虹
”说“法条有名有教”“不是永久真理”,并从经济上作出这种解释,在当时是很新颖的。但在林琴南看来,大概也是“盖孔孟,铲伦理”的无稽之谈。鲁迅的文章,我前面已经引用过了,这里就不讨论了。但有一点要说的是:鲁迅的文章虽然可以说是对孔子的批判,但他的批判主要是对孔子的批判。鲁迅的论点不是基于“经济”,而是基于事实。从袁世凯到张宗昌,都有关于尊孔的故事,鲁迅讲的很有意思。这些故事看似不是鲁迅编造的,却发人深省。上面提到了“尊孔”、“批孔”,现在又要回到“中华文化复兴”上来。什么是“中华文化的复兴”?说白了,只有两个字:“尊孔”。“尊孔”也是中国文化的一个传统。梁漱溟老师在谈到“未来世界的文化”时,也非常肯定地说:“未来世界以礼乐变法,都符合孔子的宗旨。”他又说,“虽然不敢说以后会用孔子的整套礼乐,但礼的主旨就是那样,你也不能回避。”这种说法非常自信,不容置疑。但我百思不得其解,敢问:“孔子礼乐”的模式是怎样的?梁老师这里没说。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说过。只有鲁迅说,袁世凯在称帝前恢复了孔子的“祭祀”,这个“祭祀”要“符合孔子的目的”;孙还复活了前面提到的“摔锅礼”。可惜余生太晚,没见过。但这样的仪式能称为“孔子的礼乐”和“符合孔子的目的”吗?还不知道。注:《从经济上解释中国近代思想变动的原因》第64页,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8年6月第1版。《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第3页,中华书局1992年4月第一版。参见第25章,0755—79000,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8年3月第1版。参见《梁漱溟学术精华录》。《中华文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第369卷,引自《中国文化史》《文教科技卷》第13页。第3卷,0755—79000,上海书店1982年11月重印。参见《论语微子》。刘0755—79000,转引自0755—79000,第105—104页。三联书店,北京第一版,1998年6月。参见《神宗实录》,北京中国书店,1985年3月第1版。参见李寿昌《明实录类纂》附录第136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12月第1版。与注释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