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种观点认为,资本主义自身仍具有较强的社会适应性和发展潜能。
持此观点的学者认为,观察资本主义时代的社会历史进程,不仅要看到危机、战争和群众斗争等因素,而且要十分重视社会经济革命和经济发展这个决定社会发展的根本因素。只要资本主义还能推动经济革命,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巨大发展,它就不会灭亡。当前由西方国家主导的科技革命,正在掀起一场新的生产力革命。它不仅表明资本主义生产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而且还深刻地改变了并将继续改变当代经济社会生活和世界面貌。有学者进一步分析指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通过“国家干预”,对资本主义延缓衰老起了关键性作用。这是因为:首先,这种结合扩大了资产阶级国家的社会管理职能,使政府获得“超阶级的裁判员”身份,有利于资本主义的社会稳定。其次,国家干预和调控职能的发挥,使当代资本主义各方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经济领域,由于国家的干预使资本主义变得不是完全“无计划”、“无政府”,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生产社会化与资本主义私人占有的基本矛盾;在分配领域,通过税收制度、福利制度和社会保障机制,一定程度上调节了收入分配不公,缓解了社会阶级矛盾;在政治领域,通过发展资产阶级政治民主制,使社会不满在平时有所发泄,不至于积攒到矛盾总爆发的程度,实际上起到了政治“减压阀”的作用。
(2)第二种观点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并没有消除其基本矛盾,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历史的必然。
有学者指出,资本主义几十年来的“相对繁荣”并不表明它已经返老还童,可以永世长存了。它的基本矛盾并没有消失,而是进一步向结构性矛盾激化的方向发展,其对抗性质继续深化;资本主义国家对社会经济宏观调控的加强,固然克服了市场经济的某些弊端,但同时又以巨额的财政赤字和庞大的债务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带来了新的障碍;科学技术极大地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同时它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应用又使科学技术本身与劳动者处于对立的状态,带来了难以避免的严重失业。因此完全有理由说,当代资本主义对自身生产关系的调整和容纳生产力发展的空间是有限度的。这个极限就是,私有制即便是再发展,也不会使它的所有制发展到全社会公有的地步,这就必然要与未来高度社会化的生产发生不可克服的矛盾。总有一天,社会化生产力要冲破资本主义所有制这个外壳,资本主义的灭亡是不可避免的。还有学者指出,新社会因素的出现意味着资本主义制度已被新社会因素打开了缺口。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不是资本主义合理性和恒久性的证明,而是资本主义具有向更高级的新社会转变的历史过渡性质的印证,或者说,是社会主义必然性的预示。还有学者强调,当代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因素的吸收、对早期资本主义的扬弃,预示着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历史必然性,显现了历史的巨轮在朝着社会主义方向前进,表明资本主义已经接近了“社会主义的入口处”。
(3)第三种观点认为,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具有两面性。
一些学者持此观点,认为,既要看到这些新变化在缓解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维护资本主义社会的稳定和促进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力继续发展等方面所发挥的作用,又要看到这种作用的限度,乃至酝酿和加剧资本主义矛盾方面的作用;既要看到这些新变化在延缓资本主义的覆灭、延长资本主义的寿命方面所发挥的作用,又要看到它并没有也不可能改变在经过一个长过程的发展后,资本主义最终必然被社会主义所取代的历史命运。还有学者进一步指出,战后西方国家对资本主义经济社会的运行作了不少调节和干预,这既说明资本主义还有一定的生命力,也表明资本主义正在走向衰落。正如一个人到了晚年,不得不借助拐杖来走路,表明他的衰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