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都是寻友,都是真情之美。明月朗照之夜,激发了游兴,没有“与乐者”,未免美中不足,因而寻伴,一切是那么的和谐自然,毫无雕饰造作之感。 异: 任诞中的王徽之闲得无聊,乘兴而行,兴尽而返,没有与朋友共游。 《记承天寺夜游》表达的感情是微妙而复杂的,贬谪的悲凉,人生的感慨,赏月的欣喜,漫步的悠闲都包含其中。 任诞第二十三之四十七、兴尽而返 (原文)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舟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译)王子猷(王徽之)住在山阴,有天晚上下起大雪,王徽之一觉醒来,打开房门,叫人斟酒。举目望去,天地一片洁白,王徽之起身徘徊,吟咏起左思的《招隐诗》。忽然想起了戴安道(戴逵),当时戴安道在剡县,王徽之立即乘上小船连夜去找戴安道。船行了一夜才到,王徽之来到戴安道家门口却没进去见面,而是转身回去了。有人问他缘由,王徽之说:“我本来是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要见戴安道呢?” 记承天寺夜游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