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值得珍惜的人
每个人都有一段快乐的回忆,那段回忆往往是刻在心里无法抹掉的。
人生的道路总有荆棘坎坷,但总有那么些许人在背后关注着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扶我一把。而那些人,有可能是朋友,是亲人,也有可能是默默关心我的陌生人。他们或许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他们的出现也许只是我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曲。但是,天空中留不下什么痕迹,鸟已经飞过。
最重要的是亲人,他们一直都陪伴在我身旁,他们就像岁月的收藏者,默默地在我的身后,在我经过的每一个角落,拾起点点我的气息,然后像宝贝似的捧在手心中,演绎着伟大,或许他们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但是,他们永远是我生命中不可代替的一部分。
朋友,我们曾经一起在校园的小径上谈论着什么。但是,“朋友”这个词,不可以太轻易说出来。或许我把某人当作朋友,但某人不把我当回事。
真正的朋友,是陪伴着我一起哭、一起笑的,一起并肩作战,使我不再孤独。即使吵架了,冷静下来还是会互相道歉。而不是产生分歧之后就绝交的;真正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不是好东西自己一个人独占,不好的呢?就推到别人身上;真正的朋友,无论什么时候,是都可以陪我谈心的最佳倾诉者。而不是需要时就拼命挽回,不需要时就丢到一边的。
那些默默关心我的陌生人,我或许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对他们的称呼——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了解我的一点一滴,以匿名接近我。我若是失败了,他们便会鼓励我;我若是成功了,他们就会让我再接再厉;我要是生活平平,他们就会让我的笑脸绽放。这些充满甜蜜的记忆,使我的人生多姿多彩。这些回忆,让青春神采飞扬,不再倍感单调。平凡的生活中总会有一道闪着希望的光的彩虹,而这往往就是记忆的启示,记录下一点点幸福的时光,一些些散落的曾经美好时光……
2.值得纪念的一天
早几天,我们教室的走廊上就贴出了两张海报,说是马来西亚作家许友彬将在5月24日上午10:30来我们学校作讲座。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同学们急切地盼望着……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进多媒体教室,坐好后不久,马兰西亚的作家——许友彬伯伯和着热烈的掌声走进会场,来到了讲台上。
刚开始许伯伯非常热情地教了我们几句马来西亚语。接着他告诉我们,他小学时候的痛苦——要学三种语言:汉语、英语和马兰西亚语。后来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许伯伯的作品。这光光一部作品,许伯伯就整整写了一年,这一年可不容易,许伯伯经过他的“老师”——他的女儿的点评后,改了又改,不知改了几百次、几千次、几万次,终于写好了他的第一部小说——《七天》。我很惊奇,这么有名的作家竟然听自己女儿的话。后来想想也有道理,因为这是写给我们青少年朋友看的,当然要符合我们的口味喽!在写完《七天》后,他又写了《十月》《把你带走》《2055年》《青色的围墙》《闪烁的时刻》《河两岸》《消失在醒来后》······真是一位“高产”作家,我的内心除了佩服,就是想马上阅读这些书。最后,许友彬伯伯还为依依不舍的我们签了名,他的个性签名好有风格哦!看着就让人喜欢。
这次和大作家许友彬伯伯的亲切见面,让我进一步爱上了阅读和写作,并且也有了写作的动力。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地写下了今天这件颇有意义的事。
这真是非常值得纪念的一天!
3.值得相遇
6岁时,曾祖父走进了我的人生,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初见他时,我还记得自己躲在妈妈的背后,暗自害怕眼前的这个老头——一个枯槁的老人。他穿一件白汗衫,一条短裤,尽管衣服很瘦,但依然在他的身材下显得太大。他好像一个幽灵,竹竿搬的手和腿与衣物好像没有半点接触,一阵风似乎就要把它刮走。他的脸好像已是一具尸骨,骨头外只有一层皮的包裹。眼窝深陷,头发稀少。我不敢再看,躲在了妈妈身后。妈妈把我轻轻推到曾祖父面前,郑重的说:“好好陪陪曾祖,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不解其意,曾祖用他一双无神的小眼盯着我。我不由得颤栗:“你好可怕啊!”
爸妈都紧张起来,生怕他生气。可是过了两秒,他突然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简直不像出自他口。
“这小子!”他笑道。于是他便牵着我,带我到了他住的乡下的祖屋里。
祖屋外竹外有一片竹林。阳光灿烂时,他便常穿着那件白汗衫,带我去竹林里玩。阳光穿过缝隙,形成许多光柱,我用自己童年时充沛的想象力把这里打造成成一个乐园。曾祖父总是在离我不远处,不打扰我的嬉戏,一直守护着我。每逢差点摔倒,他就会马上用手把我抱住。那手有力坚定,我都惊叹于那羸弱身体所能爆发出的惊人能量。更多时候,玩累了,我便站着,他坐着。相对无言,但却十分温暖。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只爱一心看着天,佁然不动。我问他: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啊?他想了很久,默念道:“马上就知道了吧……”
记不清是哪一天,我被接走了,从乡下那座肃穆的祖屋里。爸妈来接我时,神色很凝重,曾祖也没有来送我,只说“快走”。一声勒令,把我赶了出来。我不解,疑惑,愤怒。心里想着,为什么赶我走……?我再也没有见过曾祖父。
现在才知道那时的他已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之人。弥留之际,他要求见见自己的曾孙,不料他又与我在乡下度过了一些时日,以爱之名义,从死神手中挣扎出来。但他终是离去了,只留下一段未了的羁绊,一段生死离别。
那又如何?感谢六岁时的夏天,感谢那片竹林。尽管相遇意味着离别之痛,但我还是要说:“与他相遇,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