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5年6月15日,滑铁卢战役拉开序幕。法军处于有利地位,已基本完成集中,而敌军普军和英荷比联军则分散隔开。法军占据中央位置,可利用内线优势,对敌实施分别打击。拿破仑计划先击溃林尼附近的普军,通过内伊占领四臂村封锁英联军援军之路,然后率主力从左翼包抄普军。
然而,内伊行动迟缓,无法及时占领四臂村。内伊未能趁虚而入,主要原因是法军下午进攻时,英联军迅速增援,兵力对比不利。拿破仑和内伊有直接沟通,拿破仑也叮嘱内伊尽快占领四臂村。然而,16日下午,拿破仑决定让内伊的第一军单独行动,绕击普军,因普军抵抗激烈,拿破仑又让戴尔隆率领第一军前往,却意外地将兵力错调,导致法军陷入混乱。
戴尔隆的军队本应支援内伊,却误入法军左翼,第三军军长旺达姆立即向拿破仑报告。拿破仑因这场意外而推迟了近卫军的进攻,普军趁机获得喘息时间。当天,英联军不断涌入四臂村,内伊急切等待戴尔隆的支援,却得知戴尔隆被调走,怒不可遏。内伊违反拿破仑的命令,试图让戴尔隆返回,但戴尔隆未及时到达,这导致了法军的混乱。
戴尔隆军的行动错误是这场战役中的关键因素之一。原本的命令是让戴尔隆军前往林尼高地,攻击圣阿曼德,但戴尔隆误读了命令,导致法军兵力分散,无法形成有效的集中力量。这一事件表明了命令传达的不准确性和将领理解命令的失误。
尽管法军面临一系列挑战,但最终在16日取得胜利,普军老将布吕歇尔受伤,被迫撤退。次日,拿破仑继续面对有利的局面,英联军尚未完全撤退。拿破仑决定西进马尔拜,准备与内伊配合夹击英联军,并派遣格鲁希指挥第三军、第四军及两个骑兵军向东追击普军。
然而,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役中犯下的最大错误是派遣格鲁希指挥的兵力,数量占法军总数的三分之一,这违反了内线作战的集中原则。如果在当时拥有电报和机械化通讯,这一决策可能被认为是合理的,但在当时的通讯和机动条件下,这是原则性错误。拿破仑过于乐观,以为英联军未撤退,因此决定让格鲁希追击普军,而法军主力则向西移动。
实际上,法军应集中所有兵力优先歼灭英联军。向东只需派出小股侦查部队即可,格鲁希的兵力不应向东,而应部署于主力东面和东北面,作为进攻英联军时的预备队,并掩护主力侧后,以防备普军可能的进攻。这一决策导致英联军安全撤至滑铁卢,并最终与普军会合,改变了战局。
在17日,拿破仑未能及时召回格鲁希,导致英联军得以在圣杰安山阵地安全集结。法军虽随后追击,但因天气原因,无法进行有效追击,英联军得以坚守阵地。尽管法军实力占优,但最终未能改变战局,拿破仑输掉了这场战役,并丧失了他的帝国。
滑铁卢战役的失败,归咎于内伊和格鲁希的失职、命令传达的失误,以及拿破仑在林尼的分兵。但从根本上,法军未能遵循内线作战的集中原则是导致失败的关键因素。战争中存在许多偶然因素,但保持兵力集中以降低风险是完全可以控制的。违反这一原则,只能说是“虽曰天命,岂非人事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