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分为社交型、功能型、仪式型和情绪型。“社交型姿态”有鞠躬、握手、拥抱、致意等;“功能型姿态”则无限多样,因为它是实际生活中须臾不可缺少的;“仪式型姿态”在现代生活中只可窥见痕迹;而“情绪型姿态”则丰富而多变,一种感情可以用很多不同的方式来完成。认识不同类型的姿态,只是让编导了解舞蹈动作的来源是无穷无尽的,但真正要使其成为舞蹈动作,就必须使其脱离“自然状态”,使其成为某种“风格化”的表演。韩芙莉强调说:“将自然姿态变成舞蹈动作,有两点极为重要,即‘延长’和‘畸变’”。她以“握手”这一“社交型姿态”为例:“比如,一开始就强调舞句高潮,加大向前伸手的幅度,由于两人相距略远而需加大动作,给人一种喜剧式的笨拙感;又比如,舞句从头至尾均不设高潮,平缓单调,给人以麻木僵硬之感……上身取消前倾动作,两人关系即呈路人之感,甚至略显充满敌意;若身体略向后仰,则会显得傲慢而令人难以容忍……还有一种十分有用的方法,我称为‘替换法’,不用手,而改用肘、脚、肩、膝或一个手指以及它们之间的组合来进行同样的接触动作,观众仍会视之为握手动作的变形而加以接受”。这种“延长”或“畸变”就是韩芙莉所说的“风格化”。对姿态加以“风格化”是舞蹈动作的一个重要成因,但韩芙莉并不因此而追求纯粹动作的“纯舞”。她认为恰当地选择“语言”有助于舞蹈的表现,这语言可以是解说、歌唱和吟诵、对话、拟声及插科打诨等;她还认为:“音乐的旋律性、节奏性和戏剧性与人的身体及个性密切相关:旋律源出于呼吸和嗓音;节奏则发于双脚的转换和脉搏的跳动;戏剧性的曲调则总是伴以躯体上的某种反应”。